2010年6月2日星期三

我想不通的問題實在太多,尤其讀著這首以前寫的詩

[瘟疫]

他們相對時
唯獨眼睛沒被撿走
經過熟悉的大街
覺察到自己陌生者之身份
漸漸清晰

之前,長椅上
有一匹陳舊的木馬搖動時笑聲掉下
那是某個普通下午
會有成堆寂寞

一群野鴿自然飛進視聽
昨天,我僅僅能辨認出怕光的瞳
不規則的懷疑是他們一些咳嗽聲
鏗鏘的病菌正從裡面倒序出生活
最長的生活沉重得不能起飛

彷彿從報紙上的圖片
能讀出這樣的自述:

我是乖巧的豬或者雞總之是這樣
我們沒認識出生就要面對死亡
就像它們有不能分開的
一種遺忘的身份
父母終於死在一場恐慌
沒有一間屠房容得下生殺與奪
現在我要面對最難理解的困境
無法像一隻豬或者雞那樣想

黑色病,我想起我們帶有黑色病的黃昏
是很多難題拼成的好風景
一枚貶意的夕陽泡著城市的行動及其失效

最後,公園被壓成一條間隙
我的木馬在失散許多年後重現
存活的藍調
光亮和暗黑
一切彷彿要消失那樣
慢慢褪出記憶
一片灰白色和無邊

2006.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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