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5月24日星期二

被問到寫這件事

寫散文不同於寫詩寫小說,它是一種嚴肅的東西(我不是說寫詩寫小說就不是嚴肅的事),每寫一篇它便削你一下,愈削下去愈顯得薄而通透,那種一絲不掛的通透會使人有某種疼的感覺,就像可以感覺到那是一片很薄的魚刺生,剛剛還是活的那樣。所以我寫的散文其實真的很少,一年有兩篇算是很好的了。寫詩我覺得我不是在寫詩,像是在練習呼吸,因為總有呼吸遲重、混沌,甚至不知如何去呼吸的時候,呼吸一首詩和寫一首詩又不同,你寫下呼吸的形式然後呼吸它和你呼吸一首詩然後寫下它的形式是不同的兩回事,我需要呼吸,因為我常常會忘記了呼吸的方法。小說,這方面的產量比散文還要低,一年下來如果有一篇,我會為自己的耐性而喝采,極少寫是因為耐不下性子來寫的緣故。大學文學獎,能在自己的學校獲獎真開心,而且能在三個組別都獲獎,也很開心。得獎的散文我送給叔叔,詩則用來唾棄一個野蠻時代,而小說是對一個真實場景的填補和所有缺裂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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