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4月20日星期三

小討論(4)

於天:人類吃有靈性的動物是會有報應的,是會折壽的。你吃豬吃雞吃魚算了不說。吃牛已經有些過分,牠們勞其一生為你耕田和勞動,最後還要被宰,留下兩行牛淚。這也不說了。吃貓吃狗吃海豚吃嬰兒,是會有報應的,是會折壽的。




阿鏡:No. 靈性的定義是甚麼?




於天:建立關係,被你馴養,有感情條件,信任馴養者,甚至會報恩。




阿鏡:所以不被你馴養,跟你沒有感情,不信任你馴養,不會報恩的就吃起來不會有報應了嗎?




於天:你的觀點是甚麼?你否定了我的觀點為了讓討論更有意義請你表明觀點。否則我會誤會你。




阿鏡:豬也有靈性, 我們也吃豬啊, 很多生物不會流眼淚也不代表他們不會痛, 吃豬會有報應嗎?吃生物跟靈性有無無關, 跟報應有無也無關, 那是跟良心有無有關, 沒良心的人也不見得會有懲罰。




於天:我明白。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好久。我最大的願望是有一天會成為一個素食主義者。然而我現在做不到,不能一時放下,不去吃肉。我甚至認為吃他者都是有報應的,但我不能解釋當中的疑惑。




阿鏡:你的白血球每一秒都在吃細菌, 我們永遠都不可能成為素食者,只要是生物都需要存活,,吃植物就沒有罪嗎? 我們只能盡量以充肌為前提來吃東西, 不要以殺害為樂趣的前提下來吃東西。




於天:這是一個哲學問題,為甚麼要把生存建立在死亡身上。天性可以解釋得了甚麼?食物鏈又能解釋得了甚麼?是自然界的關係與相依嗎?所以我說吃有靈性的動物更不能接受,你吃牲畜我不說了。如果你要給我「生物」的定義,任何宗教的匆殺生論都會變得極為無力。你說「良心」,只是你選擇以一種比較能使你舒服的方式來殺生而已。




Jack Wong:當你與牛對望時會感到牠們好像比其它一切動物更了解世界似的,牛是這樣子奇妙的動物。牠們堅持只吃草,是為一種以行動來詮釋的革命。有一種革命是在默默地接受自身宿命的同時以整個族群來詮釋的,這方面我忽然想到了日本。




阿鏡:要生存就需要殺戮,即便你不吃不喝, 你的T細胞也在殺戮, 你的身體才不會有病, 我們現在才能思考這種問題. 生命最根本只有兩種目的, 一為繁掩, 一為活下去, 沒有一種生物不想活下去,沒有一種生物不會繁衍, 要活下去就必需戰鬥, 戰鬥就一定會有死亡, 而死亡就會給生者帶給養份, 死亡不見得是壞事, 如果沒有死亡, 生者有限的食物就會被迫害 。To jack, 不會掉眼淚的生物不代表他們沒有感情.....還有牛不得不吃草, 因為牙齒與胃的演化, 他們只能吃草, 就好像老虎的尖牙不適合吃草一樣, 這不是革命與堅持, 這是宿命。




於天:不殺戮等於不想生存嗎?一定要殺戮才能生存?你是雜食動物,你的牙齒是平整的,你不吃肉會死嗎?你吃肉就是為了生存就這麼簡單嗎?生存的理由有這麼高尚嗎?你會不會太簡直化了整回事,把一切看得都如此理所當然,就因為生存?




阿鏡:於天, 從今天開始不吃肉不吃草,不吃一定有機的東西.....看看會不會活的下去.......重點是我們所吃的, 99%都是別人殺完給我們吃的....不是我們親自殺的, 所以你感受不到你沒有在殺戮。




於天:我沒有否定我在參與殺戮的事實,我說了這個問題一直在困擾我,因為我有很多想不透。我的原意很簡單,你吃牲畜我不說甚麼,如果你在吃的同時保持著一份應有的良心我更覺得是應分。我作為人排在食物鏈的最高層是因為我的種類在長久的歷史中殺戮的原因,我不否定,問題是我們有足夠的智商去理清生存的原則和非殺的理由而不是用它去繼續參與殺戮,並狡猾地將事情合理化,不是嗎? 阿鏡,我們用作品交流吧,不要在這個地方掘了。




阿鏡:我沒有合理化殺戮啊, 但我也不否定我們都在參與(或間接參與)殺戮, 所以那一直不是會不會得到報應的問題,而是殺戮是需要還是必要的問題, 必要的殺戮我們阻止不了因為我們要生存, 需要的殺戮我們減少就是,因為他不影響我們的生存, 就到此結束了喔。



林宜達:唯有死亡理解完整的生命,而我們活著。



Barry Lin:殺戮﹐跟吃和生存﹐不一定有直接的關係。殺戮的起因﹐可能是貪(吃)﹐也可能是瞋﹐而這兩者都來自痴。如果看“業”的話﹐可能只是意業﹐也可能行之於身口。殺業﹐只是其中之一。我今早在火車上理解到﹐業感緣起﹐就像數學裡面的積分﹐一絲不苟﹐一分都不會多少。徹底理解業感緣起以及空性﹐因而能夠終極統一(哈哈)﹐就不用執著於殺戮是怎麼一回事了(雖然這也不是簡單的事)。



於天: 不懂佛理(懂的朋友又無法行之,一味空談),無法回應,只是大概理解了一下表面意思。



玉龍: 我覺得這個問題也許很簡單:1、素食很難,但能少吃一種動物就少吃一種,能少吃肉就少吃一些,少作一種惡總比什麼都不做好;2、吃肉的時候,能意識到這來自一個活生生的生命,總比理所當然地消費超市裡被物化,包裝整齊的一塊塊商品好。3、人類不可能超越自己的物種,把自己放在上帝的位置,把一切植物、微生物都看作和我們一樣的生命,這裡所談論的生命,應該是我們知道和我們有共同基本需求的生命,能感知痛苦,有求生欲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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