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tile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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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河邊看柳樹
兩岸無數黑眼睛在看我
不時猜想遠處那個人
也坐在河邊
只是他看柳樹時不像在看柳樹
不像那些愈來愈黑的眼睛
充滿許多
可憐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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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鞋
找襪子
去借一支鉛筆罰抄一套行為
屋邨的狗都是灰色的
如同路標上的油漆
那些愛情宣言裡也有一隻
灰色的狗
使我不得不繼續去找鞋
去找襪子
沿途撿拾和罰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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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風從北面吹來
日子被簽在一條線上
整個冬天不過是一片枯葉
生活碰一碰
就會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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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是我送給你的
重量你還給我
引力使我疲倦在影子裡
在門的一根釘上
拉下來它絕望的妥協
厚厚一層菸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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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我要站起來
走向牆壁
去更遠的地方
在你消失的角度裡形容你
把你重建如一堵受罪的牆
如同與我貼面
然後就大聲說
操你媽

2010.12.5.